“真的?!罗姨你还有这门路?”
“可不!不是我跟你吹……”两人开始低头嘀咕起来。
……
献祭仪式开始。
负责仪式的主祭,上前开始撕扯男孩儿身上没剩几件的的衣物,每撕毁一件,旁边围观的教徒们就爆发出大声的欢呼。
“对!扒光他!”
“让我们好好瞧瞧这骚屌子!”
男孩儿被巨大的声音惊醒,惊恐地发现自己几乎赤裸,被绑在悬崖边,旁边还围着一圈恶魔,“你们是谁?不要过来!”
很快,他在众教徒淫邪的目光中被扒光衣服。
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柳芳倌和孟若婡,又羞又惊地闭上眼睛。
主祭走上前来,用特殊的药水,在赤裸的男孩儿身上画上奇怪的纹路,嘴里还不住念叨着祭文。
待绘制结束,主祭举起尖刀,顺着祭纹的路径,上前在男儿身上划了一刀。
“啊!!!!好痛!”
“哈哈,叫大点声,让姐们乐乐!”
主祭也看出众人的兴致,故意用刀峰不断划男孩儿的乳尖和两腿之间私密之处,引得男孩儿阵阵惨叫,以及众教徒的哄笑。
男孩儿身上逐渐出现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口血流不止,流淌到祭台上,顺着祭台边缘,又落入悬崖下的河流中。
“住手!你们还是人吗?!”孟若华大喊。
看到下方残忍的献祭仪式,叶无双和姜贝莱也跟着怒骂起来。
而旁边围观的教徒们,没有丝毫同情:“你们懂个屁,能被献祭给月神,是这骚货的荣幸!”
就这样,可怜的男孩被教徒折磨玩弄,直到神智不清:“爸爸……爸爸救我……我好痛……”
此时,血河下游的方向,传来野兽般的嘶吼声。
“脂人降临了!”有教徒听到声音,兴奋地高喊出来。
嘶吼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多。
终于,随着第一个脂人窜出,姜贝莱也第一次看清楚那叫“脂人”的东西长什么模样。
脂人说是“人”,但更像野兽。
全身无毛,皮肤苍白,眼睛似乎已经退化,乍看像个没穿衣服的人,四脚着地爬行。它们速度敏捷,还长着锋利的牙齿和爪子,上面沾满血肉————姜贝莱不敢细想这些东西的来源。
一只只脂人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顺着鲜血的味道,聚集在祭台下方的河岸处。有几只在尝试攀爬悬崖,但似乎崖壁中段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阻止了脂人继续向上爬。
教徒们将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男孩儿推下悬崖,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周围的脂人们立即围了上来,伴随着令人胆寒的咀嚼声。
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周围的河岸,旁边的血河,颜色更红了。
姜贝莱捂着嘴巴,止不住爆发出一阵阵呕吐感。叶无双和孟若华两人的脸色也非常糟糕。绝望的气氛瞬间蔓延到上方囚徒的心头。下方的柳芳倌和孟若婡早就吓得昏过去了。
姜贝莱已经不敢再看下方,只敢捂住耳朵,闭上眼睛,缩在笼子里浑身颤抖,心里尖叫:长青你快来啊,这根本不是武侠文,这是恐怖啊!
就这样,一个个可怜的牺牲品,被从空中的笼子里放下,葬身在这诡异的献祭仪式中,葬身在悬崖下那些野兽的利齿下。
献祭的目标本来就不多,没几个就轮到了黑鸦堂主重点关照的叶无双。姜贝莱目送叶无双所在的牢笼缓缓下降,十分同情这个刚刚认识的年轻女孩儿。随即又想到,自己恐怕也死期不远了,还不如对方呢,对方好歹还有爱人送一程,不由得悲从心来。
三角眼对献祭女人没什么兴趣,趁别人准备新祭品时在一旁偷懒,百无聊赖地在悬崖下四处张望。
突然,有个奇怪的脂人映入她的眼帘:那是一个浑身赤色的脂人,正沿着血河,在悬崖下飞速向祭台这边跑来。身上的红色好像是血迹,一路染出一条的血径。
“唉?罗姨。你说……脂人也会两只脚跑步吗?”
“你这婆娘又开小差了?别整天瞎想!真是,当初就不该把你从老家带出来……”罗姨头也不回地数落起来。
“我没瞎想!你瞧那不是……”三角眼愣住了,只见那身影已跑到近处,哪是什么脂人,分明是个人!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话,骤然地动山摇!在场的人被晃倒一片。
祭台上,好几个教徒本来正准备将叶无双绑到立柱上,也因为无法保持平衡乱作一团。
叶无双趁机挣脱束缚,一拳锤开挡在面前的教徒,抢了一把刀,冲向黑鸦堂主。
而主祭现在根本顾不上叶无双,只挣扎着向悬崖爬去。比起跑一个祭品,她更担心这巨大的变故会不会导致更可怕的问题。
更可怕的问题果然出现了。
有教徒对着悬崖下大喊:“你们看!结界好像不管用了!”
只见刚刚还被阻挡在悬崖下的脂人们,突然就能继续向上攀爬了。
就这一会儿,已经有好几只快爬到崖顶了。
主祭只得大喊:“快拿武器!不能让脂人上来。”同时赶忙修复结界。
可惜,教徒们根本不听命令,直接慌了神,撒腿就跑。
这些人天天看着脂人啃食祭品,却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成为牺牲品。
“怎么回事?!”远处的黑鸦堂主刚被手下从地上扶起来,破口大骂。就看大批负责献祭的教徒迎面跑来,后面还跟着提刀赶来的叶无双。
她想找主祭质问,抬头就看到,远处的祭台上,主祭被几只窜上悬崖的脂人将扑倒,一口咬断脖颈。
这下黑鸦也意识到不妙了,丝滑地转身成为逃跑大军的头阵,后面还跟上了她的一众手下,把之前心心念念的美人直接抛在脑后。
叶无双没有去继续追黑鸦,而是先找到了之前被吓晕又被丢在一边的孟若婡和柳芳倌两人:“芳倌!若婡!快醒醒!”
将两人唤醒后,叶无双一把将柳芳倌抱起,对孟若婡喊:“快往洞口跑!”
话音刚落,前方的洞口机关被触发,但终究是晚了,石门飞速落下。
有没赶上的教徒大力捶门让外面的同伴们开门,甚至有倒霉的,被下落的巨大的石门直接压成肉饼。
“啊!!!快放我下去!哥哥!”孟若华无助的在笼子里嘶吼,却帮不上什么忙。
孟若婡看向上方:至少妹妹还想着自己,如果自己死了,远方的家人们也会伤心吧。不幸中的万幸,妹妹此时被锁在笼子里,还尚有一线生机。
而同样被锁在笼子里的姜贝莱,此时却顾不得想自己还有没有一线生机。
她正死死盯着正下方: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血人,爬上悬崖。
攀上悬崖的脂人越来越多。先爬上来了,正在忙着啃食靠近悬崖的那些倒霉鬼,后爬上来的,也不想委屈自己,争先恐后地向幸存者们奔来。
叶无双只得带着柳芳倌和孟若婡跑到角落,背靠山体,打算殊死一搏。
孟若婡惊恐地看着向自己冲来的怪物,身旁传来柳芳倌的哭声,还有叶无双颤抖的安慰声:“芳倌,别……别怕,有我在。黄泉路上我们一起,不会孤单的。”
是啊,人家是一对有情人,共同赴死,至少也成就了一段佳话。自己算什么呢……死到临头都这么多余……
他咽下心头的苦涩,闭上眼睛,迎接死亡的到来。
预想的痛苦和死亡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