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按住在……作乱的手,胳膊软软的,使不上劲,但足以让人停下。
呼吸凌乱,气息微喘。
他哑声道,“够、够了,你、你先出去一下。”
声音略显急切,眼尾红红的,眸子湿漉漉的,闪着水光,含羞带怯的。
沈泽希注意力全在他身上,怎么可能没发现他的反应。
手上动作不停,将一整套按摩的动作做完,才明知故问。
“怎么了哥哥?我弄疼你了吗?”
沈嘉述羞得将脸埋在枕头里,瓮声瓮气道,“你出去。”
没听见脚步声,知道他没走,沈嘉述不敢抬头,死死拽着衣服,挡在下面。
“出去。”他又催促道。
沈泽希可不敢把人给憋坏了,悄悄吻了吻他的发梢,起身离开。
离开前,在他耳边留下一句,“好了叫我。”
沈嘉述的脸噌得一下烧起来了。
沈泽希出去后,他才终于如释重负。
太丢人了。
他像离开水的鱼,在床上小口小口呼吸,平复体内的气息。
没有用,好半天还是躁动不安。
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将手伸下去……
咚。
沈泽希在门外候着,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巨大的,重物落地的响,立马冲进去。
一眼看见沈嘉述趴在地上,摔得结结实实。
他挣扎着想起来,腿使不上力,累出一身虚汗,脸色发白。
“哥哥!”
沈泽希连忙把他抱上床,面色微沉,拧着眉。
“为什么不叫我?”
他冷着脸,不笑的样子,还挺唬人的。
沈嘉述浑身一抖,垂下眼,掩住眼底的无助和悲伤,有些委屈。
“对不起,我只是想扔个垃圾。”
“我不是故意要给你添麻烦的。”
沈泽希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捏紧的纸团。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味道。
他真是急昏头,忘记这一茬。
哥哥脸皮那么薄,这种事,肯定不好意思开口,不想被人发现的。
语气瞬间缓和下来。
“抱歉哥哥,我没有在怪你,是我不好,不该吓到你的。”
“我只是太担心你。”
说着,伸手在人身上一通乱摸。
如果不是那担忧的神色,不似作假,沈嘉述会以为他是在故意占便宜。
他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急色,柔声问道,“摔到哪里没有?疼不疼?”
家里的每一寸地面上都铺着厚厚的,毛绒绒的毯子,怎么会摔疼呢。
沈泽希是关心则乱。
沈嘉述被他摸得浑身轻颤,苍白的脸上染上几分血色。
再摸下去,又要失控,忙按住他的手,轻声道,“我没事。”
沈泽希还是不放心,将他翻来覆去,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才作罢。
他伸手去拿沈嘉述手里攥着的东西,被人红着脸躲开。
“不要……”
沈泽希挑眉,嘴角噙着笑意,戏谑道,“哥哥准备一晚上拿着这东西吗?”
他的话令原本就羞得不行的人越发抬不起头。
沈嘉述尴尬得头皮发麻,手里的东西像烫手山芋,拿也不是,丢也不是。
他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声若细蚊,很轻很软。
“不要……”
沈泽希低低地笑起来。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哥哥要我如何是好?”
沈嘉述咬着唇,抬起水润的眸子,不知所措地看向他。
湿漉漉的目光看得人心软。
沈泽希哑然失笑,不再逗他。
轻轻握住他的手,顺着白净纤细的皓腕滑下去,插进他的指间。
“哥哥,松开。”
刻意压着的声音,低沉微哑,性感又蛊惑。
沈嘉述一时有些愣神,沈泽希趁机抽走他手里的纸巾。
处理完那些东西,一回头,见他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变成缩头乌龟。
不。
更像是一只害羞的兔子。
沈泽希忍俊不禁,被他可爱到。
上床,将要把自己闷死的人挖出来,温柔地抱在怀里。
这人他怎么都看不够。
总是忍不住动手动脚,一会儿摸摸头发,一会儿碰碰脸,爱不释手。
他曾一度怀疑自己患有皮肤饥渴症,再亲近都觉得不满足。
但又对别人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被多靠近一步都会觉得心烦。
沈嘉述被他抱着,坐在他的大腿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他一点不觉得重,只觉得很幸福。
抱着他的全世界,怀里满满当当的,心里也是满满当当的。
他郑重地对沈嘉述说,“哥哥,在我面前,这种事情不用不好意思。”
“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别人可以取代的。”
“对吗?”
看着那双幽深的眼睛,无比认真的神色,沈嘉述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见他点头,沈泽希才再次笑起来,轻揉一把那看上去软软的头发。
“哥哥真乖。”
“我带你去洗澡。”
沈泽希是一个很懂得寸进尺的人。
此时的沈嘉述根本不知道,也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