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大臣切切私语了起来,
“三王爷说的有理,现在的毛贼太猖狂了。”
“对,不抓住他处以刑罚,让我们颜面何存。”
“就是”
一位大臣站了出来,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儿臣附议”
“……”
最终,除了吴大人自己和五王爷没有发表意见之外,朝堂上的都赞同元景炎的说法,
“那依众位爱卿的话,该派谁彻查此事?”
“这……”
“父王,既然是三哥提出来的,就让三哥调查好了。”
七王爷建议到,
“炎儿,你可愿意?”
“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
“好好,不愧是我们元家的儿子,有胆量,有气魄”
“谢父皇夸奖。”
“父皇,儿臣想协助三哥一起抓捕犯人归案。”
五王爷站出来说,
“好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弘儿、炎儿此事就交与你们两兄弟办了。”
“儿臣遵命。”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走远了,众人才站起来,三三两两的往宫门口走去,七王爷追上三王爷的脚步,
“三哥。”
元景炎停了下来,
“我同你一起走。”
“嗯”
“三哥,五哥为何请命要与你一起办案?难道……”
“你猜的没错。”
“父皇最讨厌皇子与大臣们结党营私,我们去告诉父皇,让父皇治五哥的罪。”
“你觉得父皇会相信吗?到时候被他反咬一口,咱们……”
“那怎么办,要是查出来,五哥就算自己的一份功劳,要是查不出来,三哥你就会挨父皇的骂,对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呀。”
“我明白”
“那你还同意”
“他自己要送上门来的,我怎么忍心拒绝。”
元景炎邪魅的笑了笑,七王爷看自己的三哥一点焦急的神色都没有,自己又何必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三哥的本事自己望尘莫及,跟着学一些也好,
“三哥,你办案的时候带上我吧。”
“不行,五弟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我办了他的人,他会忍气吞声吗?带上你只会成为我的负担。”
“……三哥,你就不能婉转的拒绝我吗?”
“你的武功太差了,帮不了我什么。”
“……”
“三哥,我去你府上和你一起用午膳吧。”
“不行,我还有事。”
“……”
“算了,我找九弟去。”
三王爷府书房
“吴坚可回来了?”
“启禀王爷,已经发过信号了。”
“嗯,急招张巡和徐博回来。”
“那静国寺那边?”
“派几个暗卫盯着吧。”
“是”
宋瑞抱拳出去,元景炎又研究起那本账本,
丙戌年六月十二日,荆州刺史白银十万两
丙戌年六月二十八日,淮南知府白银一万两
丙戌七月九日,东阳县知县白银一千两
丙戌八月,员外郎黄金一千两
……
这本账本上记载的是去年六月至今年六月,吴老头整整一年所收的贿赂,元景炎在脑子里粗略的加了下,这零零散散的白银少说有三十八万两,这黄金也有一万两,元景炎揉了揉太阳穴,难怪去年荆州受灾,朝廷赈灾款到灾民手里的十两变成了一两,都是这帮贪官污吏暗地里中饱私囊,最无辜的就是那些活活饿死的老百姓了。
“王爷。”
“进来吧”
“吴坚参见王爷。”
“起来吧,最近五王爷可有什么动静?”
“昨夜戌时(北京时间19时至1时)过后,吴大人来过五王爷府,而后两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喝酒,一直到子时(北京时间时至01时)才离开,属下办事不利,被五王爷发觉了,请王爷处罚。”
“五王爷的功力在你之上,被发现也是早晚的事,无须自责。”
“谢王爷”
“让他的人发现你,本王要瓮中捉鳖。”
“是”
吴坚一走,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王爷,五王爷带着一队人马在府外等候。”
“告诉他,本王就来”
“是”
元景炎依旧是那套绛紫五爪金龙官服,走了出去,元景弘看着走出来的元景炎,身上散发着王者之气,就如与生俱来的一般,这让元景弘觉得十分碍眼,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又快速的隐藏起来,而后眉开眼笑的叫了声
“三哥”
元景炎何尝没有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却只当没看见,宋瑞紧紧地握住手里的剑,刚才五王爷眼底的杀意,他也看见了,要是五王爷要对自己王爷使诈,他就马上拔剑冲上去。
“五弟来的真早。”
元景炎意味深长的说,让人听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元景弘笑着回答,
“父皇交代的事哪敢怠慢。”
三王爷府的小厮牵着马过来,把缰绳交给王爷后便退下了,元景炎潇洒的跃上马,
“走吧”
由三王爷带头,众人浩浩荡荡的往吴府去了,元景弘驾着马上前与元景炎并肩而行,声势浩大,引得不少百姓停足观看,人群中不少人交头接耳,讨论着,
甲“两位王爷这是干什么去?”
乙“我也不清楚,跟去看看不就好了。”
丙“哎,你们不知道吗?吴府昨夜遭贼了。”
甲“真的假的?”
丙“真的,还被烧了一间屋子,火势很大,老远就听见府里有人喊走水了。”
甲“官府没查吗?”
丙“去了,又被吴老爷赶回来了。”
甲“原来是这样。”
乙“吴大人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甲“当官的有几个真的为民着想,不都是欺压我们老百姓吗嘛。”
乙“别说这些了,你看,他们都走远了,我们也跟去看看吧。”
丙“好好”
众人跟在官兵后面,都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路过济世堂门口的时候,元景炎往里瞥了一眼,看见那日思夜想的人儿正坐在那里聚精会神的写什么,没有停留,驾着马继续往前,李雪颜自是没有看到这一幕,等她抬起头,看到的只是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百姓,难道刚才是自己的错觉,自己怎么了,心里总是挂念着他,
“柳姐姐,你都随我学好几天了,今儿我们来实践一下。”
“什么是实践?”
“就是你来把脉,我在旁边看着。”
“这……我怕我不行。”
“都是这样开始的。”
“……那好,我试试。”
柳乐容搭上孩子的脉搏,
“脉浮,体内燥热,邪气入侵,应是伤风。”
李雪颜也把了把那孩子的脉象,
“八九不离十了,可知是正气不足,起居不慎,受寒淋雨,劳累过度,腠理疏松,卫气不固哪项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