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基于外界强迫的情况下,去压迫他做一件他不愿意、不喜欢做的事。这样的话,她与太子、皇后又有何异?“不是。”崔夷玉利落地开口,打断了林元瑾愈来愈沉重的联想,无声地叹了口气,直视着她,“我并无意愿,是此事不合规矩。”意愿?想法?这于工具而言是最不该有的,也是最不重要的事物。崔夷玉一直不理解林元瑾异于常人的体贴和同理心是从何而来,她明明根本不需要考虑到下人的心情,更遑论是一个与器皿无异的替身的心情。他不是太子。可是。“规矩?”林元瑾歪了歪头。他们二人之间,如今哪还有什么正经规矩。“正因如此。”崔夷玉缓缓垂下眼,避开了她的视线,眼尾染上浅浅的绯意,极轻地说,“是我怕不经意时力道不合适,再唐突了您。”向来感情淡薄的人,如今竟升起颓然的自暴自弃。毕竟昨夜哪怕再不想,也已经过火地冒犯过了。林元瑾这才意识到他方才身上的拘束是从何而来,不禁红了耳廓,低声“哦”了下。刚刚心中的辗转消失得无影无踪。气氛不受控地不自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