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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2)

天色将夜,呈现一种压抑的昏暗,温宁安抬头,对面楼栋的人家,已经开始摆团圆餐。

她吸了吸鼻子,告诫自己不能慌张,跑到门口保安亭要求调监控。

保安撩一眼,“监控不让随便调。”

温宁安眼角泛潮湿润,嗓子有些哑,“不好意思,我的狗就在刚才不见了,能麻烦帮我看一眼它去哪儿了吗?”

保安心说活该,“跟你说了它有病,你还不信,有病的狗才乱跑。”

“它没有病!”温宁安不想多争辩,“怎么样才能申请看监控?”

保安拉开亭子窗户,“报警啊,在民警陪同下,你允许看监控。”

温宁安毫不犹豫地拨电话。

“哎我说,你真报警啊?没用的,晒衣杆那块是监控死角。再说了,弄丢狗多大的事儿还麻烦人警察叔叔,去楼里贴张悬赏呗。”

保安看出小姑娘真挺心急,也不和她呛声,“大过年的,讨债要债那么多,警察都出去维持治安,谁有空帮你找狗。”

电话接通。

果然与保安猜测的一样,接线员记录下事件,等候处理。

“小姑娘,你现在呢,就去原地等狗,说不定它自己玩累了跑回来。”

温宁安返身,在小区来回寻找,没有萨摩耶的身影,她立在晒衣杆边,边哭边找杨成澜手机号。却迟迟没按下拨打键。

成澜奶奶去杭州的女儿家过年,远水救不了近火。

温宁安在从小长大的城市,察觉了举目无亲的茫然。

她想,人一辈子的快乐与伤心是守恒的,前二十年过得太过顺利幸福,所以往后人生都在还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尝试努力地生活,却依然过得一塌糊涂。

保安也准备回家团聚,打着巡逻手电问情况,“小姑娘,狗有着落吗?”

“没有,我在等警察过来。”温宁安哭腔很重,“麻烦您了。”

“哎,没事。”保安看她孤苦伶仃,也不讲重话,“警察来了,如果有需要我配合的,就打保安亭窗户上贴的手机号,我先回家吃个小年夜饭。”

温宁安轻轻点头,“好。”

-

秦昭序着一套黑色西装,打细条纹领带,披一件长大衣,开车到醉仙居。春申厅独占洋房酒店的三楼,秦昭序进包厢时,秦陈两家的母亲,正互相欣赏对方的翡翠镯。

“昭序来了。”陈礼实先一步上前,拍拍秦昭序的背,顺理成章将他与陈宥微安排坐一起。

“老陈,怎么搞得昭序是你亲孙子一样。”秦业笑道。

秦业是秦昭序的爷爷,刚从西港退下,把集团交到秦昭序手里。

“我倒希望昭序是我亲孙子,宥开那臭小子,整天吃喝玩乐,不知道哪天开窍。”

“这话不对,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懂什么,要给他们时间。”秦业说。

聚餐来回车轱辘几句话,秦昭序觉得无聊,好想抽根烟。手痒捏打火机玩,忽然看到手机副号来电,是个没存储过的号码。

这是秦昭序的私人手机号,知道号码的,无非是亲近的家人朋友,彼此都存过联系方式。

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温宁安。

第14章 查看监控

醉仙居包厢,秦业与陈礼实聊天,谈到西港打算投资建一条无缝管生产线,便把话题丢给现任总经理秦昭序。

“昭序,你说呢?”

被陈宥薇胳膊肘推一下,秦昭序眼睛才离开手机屏幕。

那通未知来电,等不到接听,自动挂断。

“无缝管生产线初步预计年产量五十万吨,以出口为主,目前还在调研阶段。”秦昭序拿起手机,微欠身,“抱歉,回个电话。”

包厢外的会客厅,直通观景平台,这么冷的天,露台空无一人,除了秦昭序。

他手机贴耳侧,另只手熟练地单手开烟盒,摸出一根,咬在嘴里。等会儿还要回包厢,是以没点火,免得沾一身烟味老人家受不了。

前方江面,木质船身琉璃瓦顶的画舫游船,由西港集团冠名,载着游客缓缓驶向渡口。尾波余韵悠长,倒映夹岸路灯光影。

几声“嘟——”的长音,对面接起。

秦昭序抽走嘴里香烟,勾着唇角,有心逗弄主动找上门的小姑娘,“温宁安,你打电话真会挑时间。”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了吗?”

温宁安声音很低,从电波里传来,有种枝零叶落的枯败感,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秦昭序眼底笑意淡下,“你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在长喜街道,”温宁安走出打印店,抱紧怀里一叠寻狗启示的a4纸,压抑哭腔,“伊布不见了。”

秦昭序回包厢,陈宥薇偏头低问:“打那么久电话,有急事?”

“确实有点急。”

“你要撤吗?”

他停顿两秒,“吃完再去。”

秦昭序理智地想,自己确实对温宁安有极大兴趣,但这份兴趣,不足以重到撇下两家人中途离席。于是耐着性子陪吃饭。

服务员端托盘进屋,白瓷汤盅盛竹笙海皇羹,每人一碗,分到秦昭序时,就听他问:“还有几道菜?”

“先生,还有三道热菜,牛仔粒,贝隆生蚝和海星斑。”

秦昭序点头,让加快上菜速度。

-

小区门口复印店,温宁安按照保安意见,打印寻狗启示,将重金悬赏四个字放大加粗。纸面需要放萨摩耶生活照,温宁安打开相册挑选,不敢与伊布对视。

楼道要贴,绿化区也要贴,每家每户信箱再塞一份。总共打印五百张,将近一本汉语字典的厚度。

温宁安拿出钱包,照例取现金付款,收找零时,看到秦昭序那张揉皱的烫金私人名片。

“我在聚餐,结束马上过来。”

电话结尾,秦昭序是这么说的。

夜色寒凉,白霜攀上窗户,温宁安怕伊布回原地,便守在晒衣杆前等。她期盼萨摩耶像一年前一样,在她落寞的时刻,突然出现。

那会儿,温家生意刚出变故。

也是一月份,父母原本答应温宁安,办签证去英国陪她过春节,临到头爽约,说年末应酬多走不开。

温宁安与父母置气到除夕夜,不过没气多久,被朋友拉去留学生自发组织的春节聚会。南肯辛顿高层公寓,一群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年轻人,一块儿包饺子。

其实明市并没有春节吃饺子的习俗,她纯粹凑热闹。饺子包得歪歪扭扭,下锅里,糊成一团不明漂浮物,拍了照片发到三人家庭群,好半天无人回应。

温宁安算了下时差,明市这会儿是白天。给母亲打电话,没人接听,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老话讲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很不巧,她最近右眼狂跳。

北京时间晚八点,母亲回拨视频。

温宁安被保护太好,对于生活的波折,只能联想到父母健康问题,开门见山问:“妈妈,你跟爸爸今年有没有做体检?心脑血管、肝肾功能、还有防癌筛查。”

“我们身体很好,体检也做过,你在英国照顾好自己。”

温宁安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可最近总是心神不宁,“那你把体检报告发我看。”

体检报告确实无碍,父亲中度脂肪肝请了营养师调理,母亲娘胎带出的心脏病,按时服药不影响生活。

温宁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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