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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神探凭亿近人 第190(1 / 1)

关应钧熟练地将人调了个方向,面对面站着,另一条手臂摘下简若沉鼻梁上的眼镜,露出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他盯着看了一瞬,垂头吻下去。唇瓣落在简若沉的额头,眼角,鼻尖,最后到嘴唇。男人亲得太突然了,那样炽烈灼热,真挚而直白,简若沉被那两片唇烫得一个激灵,腿都软了一下,差点倒在关应钧怀里。他抓着男人的衣领,两人互相贴着,手越收越紧。简若沉不甘示弱地仰头,追逐着口腔里的热意,毫不落后地亲回去。两人都不怎么会换气,亲了一分钟,吻就变味了,竟然搞出一种看看谁厉害的感觉。简若沉肺活量不够,惜败。关应钧拢住他,思绪飘在空中。光是亲一下简若沉,都让人觉得这辈子值了。以后可怎么办。简若沉把脑袋埋在关应钧的肩膀上轻轻喘着气,“后天你怎么陪我?”关应钧道:“我带着a组给你做服务生,保护你的安全,顺便窃听。” 先生,你杀过人吗?简若沉终于摸到脑后的假发的扣子了, 拨了两下没解开。关应钧伸手帮他解开,看见假发边缘勒出的红印,他用指腹轻轻揉了揉, 低声道:“这假发太紧了。”简若沉扬手摘下发网和发套, 白金色的发丝立刻从里面散落开,凌乱又卷翘的支棱起来。他用手随便捋了捋,捋到肩膀处便弄不开了,扯起尾巴一看,原来是有点打结。关应钧帮他理了理额前胡乱翘起的头发, 用手指一点点梳直,“剪头发了?”简若沉“嗯”了声, 解头发解得烦, 曲指卷起发尾就要往外拔。“等等。”关应钧握住他的手, “我来。”他轻轻把那团越缠越紧的头发搓松,一缕一缕拆开, 一边解,一边多看了简若沉几眼。新发型很合适。额前柔软的额发搭下来,垂落在眉眼和面颊边, 末尾微微卷曲着,贴着白玉似的面颊, 衬得眼尾眉梢被亲出来的一点绯色更加明显。看得人心尖发痒。关应钧解开了最后一缕头发,垂头亲了一下他蓬起来的发顶。简若沉拿膝盖顶他, “我出汗了。”关应钧嗅他, “没有。”那股类似于柚子的味道更浓了,像是有人剥开了柚子皮, 捻开里头的果肉,吃进嘴里之后空气里才会留下的那种气味。关应钧低声道:“香的。”简若沉:“……”他鼻子不会出问题了吧?关应钧笑了声, 垂手牵住简若沉的手,慢慢穿过树林,这段路不是很长,之前又发生过命案,所以来这里消遣的学生很少,只有鸟虫的低鸣声。简若沉手指微微一张,插进关应钧的指缝里去,十指相扣。不一会儿,拇指外侧便被男人摩挲了两下,痒意顺着胳膊蹿上来。他轻轻笑了笑。关应钧这个人挺稀奇。保守、冷酷、铁面无私、不苟言笑、绝对的理智。但在感情上又会时不时地闷骚、温柔和冲动。两相结合竟然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挺好的,太呆的没意思。静谧的小路很快走到了头,下午六点多,外面车水马龙。关应钧停了步子,垂眸看了简若沉一眼,又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好了,我送你回家。”简若沉松开手应了声,“减肥药的事情不好打听,我不常在学校出现,长相又太有辨识度,大家又知道我是西九龙总区警署的犯罪心理顾问。所以无论我去哪里,接触到的人都会不由自主谨言慎行。”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关应钧给他拉开车门,若有所思道:“确实会这样,看来还是要不常露面的警员来做这种事。”“等我见过了康纳特再说吧,如果他真与减肥药有关系,那我们就省事了。”简若沉系好安全带,靠在椅背上有点出神,“明天是不是四月十五了?”“对。”关应钧扶着方向盘,开得不紧不慢,“我接你去考持枪证?”简若沉催他:“开快点。我要回去写作业。”香江大学,作业还是挺多的。李老师虽然风趣,但其实是个严师,布置下来的影像分析论文是一篇接着一篇。

累是累了点,但学到的东西也多,总比一直吃上辈子的老本要强。关应钧只好把速度提到限速之下,忽然就有了一种自己骗了个学生仔回家的罪恶感。简若沉现在19,不知道什么时候过20岁生日。他呢,现在都奔27去了。差了这么多。平常简若沉身上总有一股老成的气质,说话做事都不像个才上大学的学生,反而像是个在机关单位日夜熏陶的。该威严的时候威严,该风趣的时候风趣。总让人忽略他的年龄。现在开口说“我要写作业”,那年龄差距大的感觉一下子就来了。关应钧都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写作业是什么时候……他把车停在丽锦国际山顶别墅门口,简若沉提着书包下车,“明天我自己去就行,罗叔把英国那边的保镖和司机都接过来了,你忙你的。”关应钧:……这位罗管家是不是有点不待见他。做了这么多年警察,这还是第一次在非罪犯的人身上体会到这种严防死守的感觉。他坐在车里,看着简若沉的身影消失在门内,才发动车子离开。次日上午九点,简若沉跟李老师请了假,来警署考证。四月份考证的人挺多,好在他报名早,又经常在警署的靶场练习,与考官和前来考试的警察们都混熟了。大家都知道依简若沉的射击水平,拿下持枪证板上钉钉,于是竟丝毫不好奇,都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枪道上考试。别区来的监考考官都没见过对同行分数这么没好奇心的警员。毕竟持枪证这东西,有和没有对警察来说是不一样的。持枪证是升级成军装警的必备条件,能打开上升渠道。警署就那么多岗位,内推名额更是紧张。当大家互为竞争对手时,自然会在意分数。可西九龙总区警署竟如此和谐,实在不同寻常。别区的考官独自琢磨了一会儿,没想出什么头绪,直到看到了这一批考生的成绩。光满分就有两个,最差也有九十分,好得离奇。等考生都走了,他才探头问身侧的西九龙总区考官,“你们这一批……怎么练的?”西九龙总区警署的考官笑笑:“我们有简若沉,你知道吧?那小孩是这个。”他得意洋洋竖起一个大拇指,跟夸自己家儿子似的,“他不仅自己打得好,还愿意把诀窍分享给想学的,现在西九龙总区警署全署上下都稀罕他。”“本来咱们做了一年警察才能考证嘛,他比较特殊,上面给开了特例,本该招人嫉妒的,现在啊……没人嫉妒他。谁要是开口说简若沉不好,这群小子第一个站出来维护。”另一个考官啧啧称奇,“还有这种人?他还是太小,这样不藏私,现在是交到好朋友了,但以后这些人可都是要跟他同台竞争的啊。哪儿有帮自己竞争对手的?”“你格局太小。”总区警署的考官摇头又叹气,“要不说有人能连跳三级,有人一辈子都做靶场教练和考官呢?”另一个考官:……什么人啊,骂得真脏。简若沉考完了证,又去楼上a组看了会儿卷宗,窝在关应钧的办公室里写李老师布置下来的论文。次日下午,皇记。简若沉率先坐进预定包厢。他披散着头发,遮住耳朵里塞着的传呼耳麦,将链接信号的黑盒子别在衣服下摆。又拿出关应钧备的窃听设备,藏在了包厢的花瓶之后,接着打开录音笔,用透明胶沾在了桌面下靠近手边的桌角。等做完这一切,耳麦里便传来关应钧的声音,“康纳特到了,罗叔在接他,正在往三楼走,东西弄好了吗?”“好了。”简若沉低声道。关应钧:“随机应变,注意安全。”简若沉低低“嗯”了一声,话音刚落,侧面的门把手便被微微下压。罗彬文微微躬身,“基思先生,请。”为了防止客人看不清门内和门外的落差,皇记的包间门口特意装了一排射灯。托这排射灯的福,简若沉清晰地看见了奥利维·康纳特·基思脸上的表情。这位教授在听到基思先生这个称呼的那一刻,极快速地眯了一下眼睛。他上眼睑下压,嘴唇单边勾起,额角肌肉紧绷,这是一个典型的厌恶后轻蔑的表情。奥利维·康纳特·基思不喜欢这个称呼。可是外国人的姓就是最后一个单词,罗彬文的称呼没有出任何差错。简若沉站起身,为避免身上佩戴的设备暴露,没有上前,只是对着面前的座椅伸手,“康纳特教授,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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