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非在帮林琅理头发,他抬起的手正好挡住视野,除非直接探头来看,不然看不到林琅的手藏他怀里暖着。
林琅闻昭非自然也听到前座的动静了,林琅到不觉得需要掩掩藏藏,她朝项菲解释道:“我手冷,我三哥帮我暖暖手。有什么事情吗?”
高考都重启了,未来的风气只会越来越开放,林琅不觉得老夫老妻的他们暖暖手有什么妨碍,何况他们已经挑到这样角落的位置来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和我哥挡着呢,”项菲日常和林琅往来比较多,但也不怀疑闻昭非和林琅感情不好,一个女人婚后幸不幸福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林琅一看就很幸福,当然林琅自己也相当有本事。
林琅点头笑道:“那就谢谢你们啦。”
林琅说完又看回闻昭非,双眸弯弯,有人打掩护,她就更心安理得地窝进闻昭非怀里取暖了。
项菲连连摇头,再坐正回去,她余光瞄过她亲哥项宜,发现项宜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她抿了抿嘴,放弃找人聊天了。
林琅手冷脚冷的情况有所缓解,就有好奇心往座位之外的地方看去,又看回闻昭非,“不知道范同志他们能不能赶上这趟车,”
卫生所里也不止又她和项宜兄妹参加高考,杨靖的儿子杨珞名、范西华、方一涛和罗佳佳也参加高考了,只是他们被安排的考场不在市一高,住的招待所自然也不在一起了。
项宜兄妹也没和林琅闻昭非住一个招待所,他们住在稍远的汽车站附近招待所,去考试的路上要多走一段路。
闻昭非想一下范西华和罗佳佳这些年也没什么变化的性格,轻轻摇头,“他们应该会想在市里玩玩,坐下午的那班车回。”
“有心情玩,那就是考得不错了,”林琅点点头,认可闻昭非的判断。
此外,她感觉这次的高考偏简单,但对离开校园太久、备考时间太短的大部分考生而言,偏简单也是难的。
林琅和闻昭非低声说说话,客车在上午10点准时开动,长住农场的售票员过来检票,认出闻昭非和林琅又聊了会儿才走开去给别人继续检票。
客车上嗡嗡的一直有人在说话,面孔以青年居多,很大一部分都是这次来考高的知青们。
车开起来后,林琅和来时一样,很快就靠在闻昭非怀里睡着了。闻昭非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件自己的外套给林琅披上,从外人视角是看不具体他怎么抱着林琅。
项菲认认真真打了一会儿掩护就发现,同客车上的人并不是那么关注闻昭非和林琅。乘客们大多都在互相对答案和讨论农场上因为考高而引发的八卦事件。
三个小时后,客车在二区卫生所门口停经,林琅一行四人下车来回卫生所。
他们从前门进到后厅的一路,都有人来打招呼,其中同林琅问好的病人家属相当多。
在简老回京后,场办仓库和田地里的机子们出现一些棘手问题,都是来找林琅解决。次数多了后,林琅几乎算是继承了简老在农场的声望,很受尊重。
今时不同往日,闻昭非也不再担心林琅展露自己的天赋,会可能迎来什么祸患。
在后厅门口,林琅闻昭非和项宜兄妹分开走,他们从西角门回西侧院。闻昭非一关起西角门,就将林琅抱起来走。
同院邻居的钱双双还在前院上班,西侧院里没人看到这一幕。
林琅揽住闻昭非脖子,在他眼里看到了着急和火热烫人的一部分情绪,又好笑又无奈,“这么多天的积雪没扫,你抱着我岂不是走更慢?”
钱双双更习惯从内侧门进出,西角门这条道还是闻昭非走得更多,他们出发这四天,这边也被积雪覆盖了,每走一步就得陷进大半小腿。
“抱着你走就不觉得慢了,”闻昭非确实着急,但也同样想这样好好抱抱林琅。
闻昭非抱着林琅到堂屋放下人,也放下大背包和挂在手臂上的两个小包裹,他牵着林琅的手到厨房去生火和煮饭。
吃饱喝足,也等浴室暖起来后,闻昭非去将东西准备好放浴室,再来书房里接林琅。他抱着林琅,轻轻林琅的耳边问道:“一起洗吗?”
林琅迟疑了一下就点头了,一起洗时间肯定更久,但之后应该也不用被抱回来再洗一遍了。
“乖,”闻昭非继续从林琅耳后吻到她的唇,再拿外套裹住林琅,他就抱着人快步往隔壁的浴室走去。
林琅一边换气,一边奇怪地问道:“你不是说……抱着我就不着急了嘛。”
“佩佩,我这个时候还不着急,你就该着急了,”闻昭非自认为是功能健全身体健康的男人,林琅对他的吸引力胜过所有。
还没出发去市里考试前,他想这样抱着林琅去浴室不是一次两次了。
林琅原就被吻出嫣红的脸颊更红了,再低低应道,“哦,那我陪你一起着急。”
闻昭非着急起来后,泪痣鲜艳、眼角微红的模样其实也很吸引她。
豪言壮语的林琅很快就反悔食言了,“禁食”一个月的闻昭非简直是不知疲倦。
闻昭非哄着林琅,“乖,很快就好,”很快就是林琅不断被哄着,在足够温暖的浴室里,以被累晕过去收场。
夫妻俩直接睡过了晚饭,又在晚上10点多起来续主卧的火炕和吃宵夜。
“我打算接受贺院长的研究生助教邀请,”闻昭非还是想让自己离林琅更近一点儿,不止是上学上课的地方,还是未来的成就高度。
作为林琅的丈夫,他不允许自己混得太差了。
林琅眨眨眼睛看闻昭非,她还以为闻昭非早就决定继续深造了,“这很好啊,你这几年工作太累了,可以适当停下来学习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