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红眼跑来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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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又去和冯海倩道别,再出来后院堂屋回前院去。
中庭和前院的矮门边,林琅和外科室副主任钱国庆的女儿钱雅莫差点儿撞上,所幸林琅走路一贯不快,在要撞上前,她及时停步,再侧身避开。
林琅一点头,就要绕开钱雅莫继续回家。
下午出门时间意料之外地久了,她要回西角房继续按计划看书外,也愈发有些想闻昭非了。
“你站住!”钱雅莫是特意在这儿后院回前院的必经之路等林琅的。
“有事?来这边说吧,”林琅转身回来,又指了指更角落的廊道,她先走去。
钱雅莫收起神情里被无视的愤怒,踩着小皮鞋走过来。
钱雅莫比林琅小一岁不到,却高了五六厘米,她今儿还特意穿了市供销社新款的小皮鞋,此外,她还把夏天最好看的一套衣服穿过来了。
但很不巧,宅家一周多没出门的林琅也好生打扮过,长发长裙,雪肤红唇,只要审美正常,都得盛赞一声好看。
林琅等了小一分钟,只见钱雅莫盯着她看个不停,却不见开口说话,只能再提醒道:“没话和我说,不用勉强,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你站住……”钱雅莫看林琅动也没动,就没走,她收起眼底的那份打量和比较,再缓慢露出个冷傲中透着怜悯的表情来。
“闻医生和潘丹凤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要感谢你的出现,让我免于淌这个浑水。闻医生不是良配,我也劝你早点儿脱离苦海。”
林琅听着钱雅莫的话,脑袋冒出无数个问号来。钱雅莫说的每个字都是通俗话,怎么连到一起就叫她全然听不懂了呢。
钱雅莫开口前,林琅以为她还是放下闻昭非,找她这个原配发妻“沾酸吃醋”来了,她可都在脑袋里想好诸多劝钱雅莫的话了。
比如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觊觎已婚男,让自己处于道德低洼;比如劝钱雅莫不要放弃学习,将来也会有同样优秀的人和她互相喜欢等等这类的话。
林琅万万没想到,钱雅莫一开口就对闻昭非有极大的误会。
“我三哥和潘姐姐的事情?这事儿不是场办警卫科在处理,还没放出最后惩罚结果出来嘛。你听说什么了?就信以为真。”
林琅感觉钱雅莫对闻昭非的态度实在变化得太快,这是“粉转黑”,再究极反咬一口啊。
“第一次闻昭非帮潘丹凤可以说是看不过张大牛的家暴行为,见义勇为才举报。这第二次呢!农场这么多人,怎么就这么巧,叫潘丹凤又找上闻医生?”
钱雅莫用更加怜悯的眼神看林琅,“听说你也在现场,怎么就没瞧出什么来?我告诉你,张大牛打潘丹凤不是没有原因,在他们离婚前,潘丹凤就和很多个男人不清不楚。这里面可就有……”
钱雅莫没继续说,但话语里隐含的意思就是闻昭非也是她所认为的潘丹凤的农场情夫之一。
林琅简直目瞪口呆,不是对刚被钱雅莫告知的“八卦”,而是被钱雅莫深信不疑的模样所震惊。
“你亲眼瞧见的?你手头有证据吗?”林琅忍住怒气,继续反问起钱雅莫。
钱雅莫眼里的林琅同样难以理解,“我每天上学读书这么忙,去哪儿瞧见?这事儿还需要证据吗?你出去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
“我看你刚来农场人生地不熟,没人和你说道这些,才好心来告诉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又不是我的问题,我需要拿什么证据?”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钱雅莫深信潘丹凤被家暴被离婚都是有缘由的。
林琅愤怒地瞪圆眼睛,再朝钱雅莫走近一步,“我什么态度?我不需要你的好心。我只知道你一没亲眼瞧见,二没任何凭证。你人云亦云,在场办公告没出来前,将一桩‘善举’污蔑成‘奸情’!”
“你同样不需感谢我,没有我,你也不会和我三哥有同事家属之外的关系。”林琅几乎可以断定闻昭非不可能喜欢这样一个人云亦云、得不到就想“毁灭”的未成年少女。
“你……你又凭什么可以确定他们没有奸情?”钱雅莫在林琅的目光下,无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再又倔强地发问。
“凭我有眼睛有常识,但凡潘姐姐有你们说的半点儿厉害,她就不会遭受这么多年的家暴,更不用在离婚后早起贪黑、每天赚八公分养活自己和孩子了。”
林琅从心底里怜惜潘丹凤受家暴摧残太过,她的大半生几乎都叫张大牛给毁了。现在坏人还没有定下刑罚,却又有人朝她口诛笔伐去了。
“我看你年纪小,再告诉你一句,打人和家暴都是犯法的,夫妻生活过不下去可以离婚,绝不是通过暴力来解决。”
“哼,”林琅不想再和钱雅莫半句发话,转身怒哼哼地走了。
“什么嘛……”钱雅莫“施恩”不成,反而被教育了一顿,面色自然也好不了,但林琅生气得非常明显,她再追上去也不知能说什么。
同样一声怒哼,她也转身回后院东耳房了。
第35章
在林琅和钱雅莫相继离开的后厅门边,范西华和方一涛互相尴尬一笑走出来。
中午罗佳佳给他们送饭时,让他们傍晚早点回去东侧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