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英国公府,魏凌连朝服都没有换,与魏老太太一起进了内室商议。宜宁坐在西次间的临窗大炕上,心有余悸,她从打开的六格攒盒里捏了几粒蜜枣出来吃,勉强听得屋里说话的声音。
内室里,魏老太太靠着迎枕,捏着手里老山檀的佛珠。总算是经过一辈子风风雨雨的人,老太太这时候难得镇定
「我看——需得立刻给宜宁找一门亲事才是。您也知道皇上是个多固执的人,他可以忍大皇子多年才一举夺位。当年他骑射不好,先皇不满,他苦练多年在围猎的时候夺魁。可见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魏凌沉声道,「再说我总归都说了宜宁已经定亲的话。宜宁现在就该把亲事定下来,甚至可以直接成亲……以绝后患。」
魏老太太嘆了口气:「你说得倒是轻巧!这成亲都是要相看又相看,合八字,下聘书的。要是仓促成亲,男方的人品如何你可知道?」
「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魏凌坐在太师椅上,拿出了点战场上果决的意思来,「那就不管什么成亲不成亲的了,我直接找个男子来。就当他与宜宁成亲了,宜宁照住在英国公府里,以后英国公府就养她一辈子。有她弟弟在,以后就是给她撑腰的。若是再遇到她喜欢的,直接合离就是了——」
魏老太太觉得儿子在战场上待久了,这事做得有点病急乱投医:「你这话说得!什么合不合离的。」
魏凌挥了挥手,眉间一凛:「要是她嫁个不知根知底的,我看还不如嫁个我能掌控得住的。免得以后欺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