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已经被许少淮圈在角落,唇上被啄了又啄,一下,两下忽然间,水流在耳边滑过,水珠子溅在耳朵上,是许少淮将花洒举高后重新镶嵌到了头顶的卡槽里。
哗啦啦的声音放大。
水花浇在两个人的头顶,不凉,温温热热正好。
晏词眨巴着眼睛,一下子有些不适应,同时脑袋里回想着许少淮刚才说的话,一松口,资金到位,张导肯定会马不停蹄就开始拍摄,还得把休息时落下的进度赶上,估计之后几天不到凌晨都收不了工,也就没时间和许少淮在一起了。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但是他把淋湿是为神马?!
衣服裤子全湿了!
许少淮很快给了他原因:“剧组那边可以松口,但是今晚的账不能不算。”
“”要怎么算???
不多时,又一套衣服从里面扔出来,不过方向不准,只堪堪挂在衣篓边缘,一只湿透的长袖拖曳在地面。
晏词撑着墙壁,肩膀微抖,脑袋低垂盯着自己蜷缩的脚趾,水流迷蒙了眼睛,直到身上的沐浴露和别的被一起冲刷进地漏中
呼,结束结束了,快点逃!
趁着许少淮洗手,他赤脚跨出淋浴间,结果一滑,整个人仰面倒。
我擦!
这么倒霉?!
“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许少淮及时接住他,也顺势搂住他腰,一如方才不容他逃脱,臂弯一托,已将他抱起安置在洗手池上,冰冰凉凉的触感从尾椎骨蔓延至头顶。
晏词心道一句好惊人的臂力,但想说的不是这个:“许先生”
嘴唇有点抖。
“嗯,你说,”许少淮双臂撑在他两侧,下颌微抬,如果穿着衣服的话绝对是衣冠楚楚。
晏词稍做提醒:“你还记得你受伤了吗?”
“我记得,你咬的,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