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见,她都不知这货,竟还有某种不怎么要脸的潜质。
赵云无视,已扬了脑袋瓜,双手握剑,笔直朝上,一只眼还闭着,以便测方位,像极了狙击手,狙人前的戏份做的很足。
这,得瞄准了。
力求一剑命中,捅死你丫的。
铮!
伴着一声剑鸣,赵云动了,双手紧握着剑,狠狠的捅了上去,那力道,不是一般的够分量。
啊!
其后,便是阎老鬼的惨叫,盘膝坐的板板整整,突的一阵剧痛,钻心的痛,天晓得身下面,有啥东西捅了上来,何止酸爽,那一瞬间,还飘飘欲仙了。
“谁?”
阎老鬼震怒了,跃身而起,待落下,没怎么站稳,也不知是尸毒在反扑,还是某部位太疼,一口老血,又喷的霸气侧漏。
同一瞬,赵云也杀出来了,手握的紫霄剑,还染着某人的血,此刻,已真元涌动,也已雷电萦绕,该是他,最巅峰的一剑。
噗!
血光乍现,甚是刺目。
还未站稳的阎老鬼,当场被命中,被赵云一剑,捅入了胸膛。
若放在平日,这一剑玄阳境可无视,远破不了他的防御。
但此刻,双目失明,且体内尸毒作祟,加上赵云的一剑,已孱弱到极点,纵凝元境,也一样有诛灭他的可能。
“赵云。”
阎老鬼怒吼,虽双目失明,却自真元气息中,嗅出了是哪个,可不正是赵云吗?他的雷电,极其霸道,竟连玄阳境的肉身,都给破开了。
“前辈,别来无恙。”
赵云咬牙,紧攥着紫霄剑,真元有涌动,生生刺穿了阎老鬼胸膛。
啊!
阎老鬼震怒,一掌拍来。
遁!
赵云早有预料,在被命中的前一瞬,遁入了地底,以此避过阎老鬼一掌,又瞬身遁出,绕到了阎老鬼背后,手中的剑,已化成了龙渊剑,凌天砸了下来。
嗡!
龙渊沉重,撞得空气嗡嗡作响,不偏不倚,砸在了阎老鬼头颅上。
噗!
又是血光,伴着脑浆崩飞。
阎老鬼一声惨叫,被砸的一阵趔趄,尸毒作祟、前后挨了三剑,各个都要害,致使他意识一疼,轰然倒地,身体一阵阵抽搐,口中还有漆黑的鲜血淌溢。
“一路好走。”
赵云上前,以后给其补了一剑,一代玄阳境,当场毙命。
看赵云,脸色是极苍白的,剧烈喘气,袭杀玄阳境,想都不敢想,若给阎老鬼一瞬的喘息,他多半会死的很惨。
未多想,他当即打扫战场,收走了阎老鬼的钱袋,连带阎老鬼的剑,身上的挂饰,能拿走的,一件不剩。
做完这些,他才取了化尸散,一整瓶全倒了上去,彻底毁尸灭迹。
月夜下,赵云坐在石头上,抱着养老的钱袋,清点着战利品。
“我灭了一尊玄阳境?”
如这话,他已不知叨咕多少遍。
至今,都还不敢相信。
也对,他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打半死的阎老鬼,捡了个大便宜,若老鬼无碍,给他十个胆儿,也不敢往上冲。
再说阎老鬼的财物,其实并无多少。
如他这等身份的人,出门在外,不用带太多,银子也不过百两,其他杂七杂八,多为补充真元的药丸。
唯一养眼的,还是阎老鬼的剑,非一般物件儿,是由特殊玄铁铸造。
“不错。”
赵云一笑,待回去,将此剑的精粹,统统炼入他的紫霄剑中。
如此,威力必定更霸道。
“两天一夜,可有想说的。”
月神悠悠道。
“大风大浪。”
赵云想都未想,便给了这四个字,在鬼门关前逛了几圈儿,心境多有变化。
至少,再遭遇这等厄难时,不会显得那般慌乱了。
一场死劫,一场蜕变。
他开始明白月神的用意了,很显然,是在磨炼他,神之磨炼,果是非同凡响,不炼则已,一炼便是朝死了来。
不过,这等又惊又险的遭遇,的确刺激的没话说。
“孺子可教也。”
月神随手,传了画符之法。
赵云顿的坐正,俩眼锃光瓦亮。
月神所传,也只画爆符之法。
除此之外,还自带文字的阐述,包括画符所用的墨汁、符纸、笔、图纹这些,都写的极详细,被他一点一滴,刻入了脑海,过程还是很繁琐的。
不过,于他而言,也只时间的问题,天赋逆天的人,学啥都快。
他并未尝试,因为缺材料,得去城中买,收拾了行囊,他又披了蓑衣,戴了斗篷,趁着月色,直奔忘古城。
这一路,他可没闲着,又是一心分多用,疾行中中炼体,炼体中悟风神步,一边看玄门天书,又在研究画符之法。
对此,月神已习惯,若是可以,他会好好调教赵云。
天色临近黎明,他才在忘古城门。
远远,便见城下聚满了人影,都围在一张告示前指指点点,还是通缉令,通缉的自是夜行孤狼,这段时日,属他最火
赵云路过时,随意瞟了一眼。
哟呵,赏金已变成一万两,也难怪围了这么多人,一万两啊!八辈子都花不完,逮住孤狼,何止能发家致富,还能扬名立万。
赵云收眸,嘴角浸满冷笑,赏金如此之高,多半是柳家的压力,他自钱庄盗走的财物,可不止一万两,丢了这么多钱,换谁谁不发毛。
清晨的忘古城,还是那般繁华,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两斤猪头肉,半斤花雕。”
还是那个摊位,赵云买了酒肉,一口肉一口酒,边吃边走。
柳家兵铺前,他有一瞬驻足。
相比昔日的门庭若市,如今柳家兵铺,几乎无人问津了。
看兵器价格,竟又降了,先前的四十两,变成了三十五两。
就这,也鲜有人去。
都在等。
等你继续降,以前是怎么涨上去的,就怎么给俺们降下来,卖兵器的,可不止你一家。
“舒坦。”
赵云灌了一口酒,能想象柳沧海的脸色,多半正在后堂骂娘呢?
再说柳苍空,该是没空搭理兵铺的生意,一门心思,就想快点捉住夜行孤狼,比起兵铺,钱庄的损失,才是真的难受。
“莫急,都跑不了。”
赵云冷笑,前面拐了个弯儿,去了杂货铺,买了画符专用的符纸、符笔和符墨。
这玩意儿,并不贵,因画符之法,多已失传,至于辟邪用的符纸,也只相师和道士才会去买,而且,八成都是神棍。
逛了杂货铺,赵云未回去,扭头便进了地下赌场,阎老鬼虽已葬灭,可他家在忘古城的产业还在,那得讨点儿利息回来。
所谓地下赌场,顾名思义,便是在地下,听父亲说,阎家古时有官僚,花大力气开辟了地宫,多年后,便成了地下赌场,可不是上面的小赌场能比的。
老实说,他也是头回来。
入了赌场门,便乌烟瘴气,叫好声颇多,嗷嗷骂娘声也不少。
他的到来,惹了赌徒瞩目,主要是他的装扮,披了一件蓑衣,还戴了斗篷,且身上还带有血腥气和煞气,让人不觉以为,